齐水长青
九天揽月总不及,恰似飞鸿踏雪泥

《论语·学而》6

2023.9.11


子曰:“弟子入则孝,出则弟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,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。”

“弟”和“子”在此处指的就是弟弟和儿子这两种类型的晚辈,其实是类似一种互文的效果。讲的是这些辈分小的人,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家外(社会上),都要履行对待上位者的礼仪义务,具体来说就是对长辈“孝”对同辈“悌”。

“谨”在此处就是它最常见的意思,即小心谨慎,强调做事的认真周到,不马马虎虎。在达到这个的同时,“信”这个在之前出现好多次的概念再次出现了,还是强调要言行一致,言行一致,言行一致。

“泛”在此处修饰“爱”这个动词,那它大概率是个做状语的副词。汉典上讲“泛”的本义是在水上漂浮,它还有大水漫流的意思。那“爱众”的意思就很明确,儒家一直强调“爱人”,爱众就是爱好多好多的人。在这一层意思之上,如果这种爱如汹涌波涛大水漫流,是不是就非常合理。强调不仅爱的人要多,感情也要足够浓烈和雨露均沾、绵延四处。

“仁”是孔子的儒家核心主张,“亲”是亲近、接近的意思。儒家是讲究实践的,所以在此处,这里的亲近与接近,实际上就是行为实践中去实现“仁”的理想。其实这一句,是总结了前边几个具体的理念要求,最后的总结和拔高提升。

“行”字的本义是行走,在这里是指做、从事的意思。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,在实行、践行了那许多项理念标准后,如果还有剩余的力气。那就用这剩下的力气去学“文”,至于这里的“文”指的是什么,下边细说。

“文”的本义是花纹,后来指字的意思。那在这个地方,我认为是通过文字进行一个指代,指代的是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的理论、知识等内容。所以我认为在这句话里,孔子通过这种前后对比和详略对比,来突出实践的重要性,和儒家理念的践行之于理论和知识的重要性。就像我们常说的“做事先做人”,那这里就类似“学文先做儒”。